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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瞎xx架空[朝慕]

「7」
吴邪的西泠小筑很别致，内部基本都是竹子搭的。走在廊上有风，张起灵的头发被扬到了面上，他没心思去拂，只盯着吴邪的背影。
“主子你今儿就回来啦？也不提前通知一下”王盟走在吴邪右手边，完全没把跟在后面的张起灵放在眼里。
“干嘛通知？就是来抓你现行，你又在老子园里捉蛐蛐。”吴邪抬手敲他头上。
“我没有！我给你浇花呢！你提前通知，我好去楼外楼给你叫几个菜啊，你看你才离家一天啊就瘦了！”
“你尽胡扯，我跟小哥才在楼外楼吃了来的。”
“喔，这样啊－”王盟回看了张起灵一眼，张起灵还是不说话一副阴冷的表情，王盟翻了他一眼又回头跟吴邪胡扯去了。
西竿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出来，看到吴邪却不住掉泪，脂粉都白抹了。吴邪出嫁那天她没去，吴邪也不让去。现在见到已经姓张了。
“你哭什么？”吴邪见不得女人哭，拿了袖子就亲自给他擦泪。
“小哥你坐，王盟你好好招待。”现在西竿是不能使唤了，吴邪只能指使王盟。
“小哥你等我一下，我去把她劝好，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。”吴邪拉着西竿就进了里面那间屋。这是他的幌子，他说的时候根本没正眼看张起灵，也就没看到张起灵如灰的眼睛。
看着吴邪拉那女子进了里间，然后反手关上了门。张起灵的手藏进袖子里，手心马上湿了。
“别哭，你在这给我守好。”吴邪两下给西竿擦完眼泪，把她转向门那边。
他们孤男寡女独处的这一间是吴邪的书房，他铺了纸提笔就写“事事如意 年年有余”。写好之后他把纸折好塞信封里，然后交给了西竿。
“等我们走了，让王盟把信交给我三叔。”
“嗯。”对吴邪点点头，把信收好。
吴邪搞完名堂推开门，小哥站在厅中正看着这边，吴邪心下一震，然后听见王盟在旁边报菜名一样漫不经心的问他喝什么茶。
“你哪来这么多废话！明前龙井快去泡！”吴邪准备一脚踹王盟屁股上，当着小哥的面不太好意思，抬脚又放下了。
王盟看他这动作撒丫子就跑了。
“小哥你坐呀，站着干什么。”吴邪准备拉他坐下，小哥手握成拳不让他拉自己就坐下了。
“小哥，我这里风好，又安静，是午休的好地方，待会儿我们去院子里，靠着竹子午睡，你说不好？”吴邪撑在他们之间的案几上问他，眼睛眨啊眨，长长的睫毛好像扫到了张起灵心上。
“嗯。”他只能点头。
王盟的茶泡了半天终于来了，小哥也没有喝。吴邪感觉小哥有点不对劲，不像成亲那时候也不像在楼外楼吃饭的时候。
吴邪硬拽着他进了他的小藏宝阁。
“小哥，你不是送了我鱼吗？这一屋里都是我的收藏，你要是有看中的，我送给你。”吴邪指着一屋子东西说，不可谓不大方。
“这一屋里的？”张起灵略看了一眼，问他。
“对，在这屋里的，只要你看中了，我就送。”吴家少爷不占人便宜，虽说他这屋里没有汪藏海的遗物但也不算太差。
“这个人，我要。”张起灵伸出一只手指他。
“啊？”吴邪也顺着他的手反指自己。
“哪、哪啊？我说的这屋里的东西！”吴邪的脸瞬间红了，话也说不顺溜。
“你说这屋里的，就行。”张起灵也不解释太多，就这样看着他。
“好、好吧，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？”吴邪可不敢看他，眼神飘到墙上挂的庄周梦蝶的画上，画里竟然有两只蝴蝶。
“再送你一次又、又没用，小哥你确定不要点别的？”
“不要。”张起灵伸出手臂搂住他的后腰，他们的距离马上变得十分危险，吴邪紧张的闭上眼睛。
他的视线停留在吴邪抿紧的唇上，然后吻了吴邪的头发。
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，本应如此，可张起灵无从得知吴邪的唇刚刚是否吻了别人。
他也不敢知道。
吴邪带张起灵去后院池塘看鲤鱼，趁吴邪去拿鱼食时，张起灵把手伸进了池里，手心的血很快散开了，鱼也一哄而散。
“今天怎么了？有食都不来了。”吴邪一边撒一边纳闷，“可能是吃饱了。”
吴邪蹲在河边，小哥站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，他们两的影子倒印在水面，吴邪拿手一捞就散了。
“小哥你也蹲下来啊－说不定你喂鱼就来了”吴邪伸手去拉他，张起灵正看着水面倒影出神，一下就被吴邪拉住了手。
“小哥你手怎么了？”等张起灵在他旁边蹲下来，吴邪就把他的手扳过来放在了膝盖上。
手心处的皮肤像透明的不规则的花瓣一样绽开了，因为被碰到现又渗出了血。
“没事。”张起灵说，手却挣不出来。
“疼吗？”吴邪问，低着头给他吹手心。
“……不疼。”张起灵答，看的见的伤都不疼。
吴邪给他抹药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只手也伤了，“怎么回事嘛？”他没见过这样的伤口，也想不到自残的点上去，更不知道小哥是什么时候伤的。
午睡的时候他们睡在一张竹床上，头顶是排排竹枝，旁边是清清池水。吴邪让张起灵双手举过头顶，免得他睡觉的时候压到他的伤口。张起灵听他话把手拿了上去，吴邪背对着他睡的，张起灵侧身把脸埋进了他头发里。
吴邪感觉着背后这人的呼吸，身体僵硬的维持着侧卧的姿势，他想自己大概是睡不着了。闭着眼想那条鱼的事，过几天回家的时候要不要交给三叔，还是给那老滑头看几眼就要回来。毕竟小哥是送给他的……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。
张起灵一直没睡，风把竹叶吹落到吴邪头发上，他伸手给他拿掉了。
他冰冷沉重的命运里，只记得吴邪的温暖。在他抗起肩头的担子后，吴邪是他唯一的追求。
他曾经以为，只要吴邪给他一点笑容，他就能好好的活着。而现在，他想把吴邪占为己有，一点也不能分给别人，不然他会死。
像失血一样慢慢死掉。